如來藏之研究-第二節 如來與界

第二節 如來與界

如來界tathāgata-dhātu,是如來與界的結合詞。在如來藏tathāgata-garbha說成立以前,「初期大乘」經中,已有如來界一詞;而「原始佛教」中,「界」是極重要的術語。在佛法的發展中,界是怎樣的成立如來界,又進而與如來藏合流呢?這是非常有意義而值得探究的!在原始結集中,界與界相應而組成一類──「界相應」dhātu-samprayukta(1)。「界相應」中,十八界、七界、六界等,數量是很多的。『中阿含經』有『多界經』,共立六十二界,是說一切有部Sarvāstivādin所傳的。南傳『中部』立四十一界,是銅鍱部Tāmraśāṭīya所傳的。趙宋法賢的異譯本,名『四品法門經』,立五十六界(2)。在早期的經典中,界是重於「多界」──種種界的。如『雜阿含經』說:「當知諸界,其數無量」(3),界是無量無數的。界的重要意義,一、「眾生常與界俱,與界和合」。如善心與善界俱,不善心與不善界俱;如善行者與善行者共俱,惡行者與惡行者共俱。眾生與界和合,如「膠漆得其素,火得風熾然,珂乳則同色;眾生與界俱,相似共和合,增長亦復然」(4)。界不是現行心,也不是眾生,而是與(心)眾生相對應、相和合,而助增勢力的。二、「緣種種界,生種種觸」等,界是十八界。言說,見,想,思,欲,願,士夫,所作,施設,建立,部分,顯示,受生,這都是緣(根、境、識)界而生起的(5)。三、眾生生死流轉,都緣界而起;出離方面,解脫界──「斷界、無欲界、滅界」,是修止觀而得的(6)。光界……滅界──七界,是正受(三摩跋提)所得的(7)。從上來所說,界的含義,是相當複雜的!『瑜伽論』說:「因義、……本性義,……是界義」(8)。界dhātu 。從dha而來,有「根基」、「成素」的意義(9)。構成事物的元素,對成果說,是「因義」;約自體說,是「不失自性」的本質、質素(性)。界是種種不同的,所以『俱舍論』說:「有說:界聲表種類義」(10)。如地是堅性,水是溼性,立為「地界」、「水界」。對他,是不同的別類(別性);對同一性的,是共同的通類(通性)。不過遍通一切的大通性(界),在原始的教典中,似乎還沒有說到。界有「性」義,「類」義,「因」義,但因是依止因,如「無明緣行」,「根境識緣觸」,與後代的種子因不合。

法界dharma-dhātu,『雜阿含經』已經說到了。在十八界中,與意根界、意識界相關的,是法界。依古人解說,法界的內涵極廣,十七界以外的,都屬於法界。如約意識能知一切法來說,一切法都可以攝屬法界。『中阿含經』說:舍利弗Śāriputra自己說:世尊如在一日一夜到七日七夜中,以異文異句而問同一意義,我也能夠在一日一夜到七日七夜中,以異文異句來解答同一意義。佛讚歎舍利弗,的確能這樣的回答,因為「舍梨子比丘深達法界故」(11)。舍利弗的「深達法界」,就是大智的「深入法界」,法界是什麼意義呢?佛為比丘說緣起法pratītya-samutpāda, paṭicca-samuppāda,說到了法界。這一段文,與大乘深法性有深切的關係,引有關的不同譯文如下(12)

1.『雜阿含經』:「若佛出世,若未出世,此(緣起)法常住,法住,法界。……此等諸法,法住,法空(?)、法如法爾,法不離如、法不異如,審諦、真實、不顛倒」。

2.『舍利弗阿毘曇論』:「若諸佛出世,若不出世,法住,法界(?),住彼法界。……若如此法,如爾非不如爾,不異不異物,常法,實法,法住,法定:如是緣,是名緣」。

3.『阿毘達磨法蘊足論』:「若佛出世,若不出世,如是緣起,法住,法界。……此中所有法性,法定,法理,法趣;是真,是實,是諦,是如,非妄,非虛,非倒,非異:是名緣起」。

4.『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』:「如來出世,若不出世,法住,法性。……」。

5.『瑜伽師地論』:「……。法性……法住……法定……法如性……如性非不如性……實性……諦性……真性……無倒性非顛倒性……此緣起順次第性」。

6.『相應部』:「諸如來出世,若不出世,(法)界,法住,法定,即相依性。……如,不虛妄性,不異如性:此相依性名為緣起」。

不同譯本的『緣起經』,有二節。『大毘婆沙論』僅引用前一節;『瑜伽師地論』是在解說後一節中,將解說的術語摘錄下來。從經文中,可以理解到幾點:一、『大般若經』中,作為真如的異名,(真)如tathatā,法性dharmatā,法住dharma-sthititā,法定dharma-niyāmatā,法界dharma-dhātu,不虛妄性avitathatā,不異如性anayatathatā等,都可以從上引經文中發現。在大乘法中,真如、法界等是極重要的術語,都見於『緣起經』,這實在是理解從聲聞佛法,而演化為大乘佛法的關鍵性經典。二、法住,梵語dharmasthititā,巴利語作dhammaṭṭhitatā。梵語的dharma-niyāmatā,巴利語作dhamma-niyāmatā,玄奘是譯作「法定」的,近人或譯為「法決定性」,「法確立性」。在鳩摩羅什Kumārajīva的譯典中,有「法位」一詞。入「正性離生」samyaktva-niyāma,或作「正性決定」(13)。入正性決定,或譯作入正決定,羅什是譯作「入正位」的。niyāma──尼夜摩,羅什譯作「位」,所以「法位」是dharma-niyāmatā的別譯。依此,『雜阿含經』的「法空」,比對其他譯本,可斷定為「法定」的誤寫。三、『阿含經』說緣起法,法性、法住、法定、法界,是表示緣起法的意義。緣起「法」是佛出世也如此,不出世也如此,有常住nitya-sthita,恆住dhruva-sthitā的意義,所以分別論者Vibhajyavādin立緣起無為(14)。四、『相應部』但說「界」,說緣起法是相依性idappaccayatā『瑜伽論』沒有「法界」,而說「緣起順次第性」。依因而果的次第決定性;「此有故彼有,此生故彼生,此無故彼無,此滅故彼滅」的相依性,就是緣起法的「界」性,界是相依因。五、佛依中道說法,就是緣起。依緣起而向兩方面展開:「此有故彼有,此生故彼生」,相依而起的因果次第,開示了世間生死。又從「此無故彼無,此滅故彼滅」──因滅則果滅的相依性,顯示了出世的涅槃。這兩方面,就是有為與無為;佛稱歎為緣起甚深,寂滅更甚深(15)。佛的處中說法,是依緣起法界──相依性原理而表達出來的。六、釋尊的教說,依緣起中道而開顯,在修學上,是有先後性的:先知緣起,次得涅槃,所以說:「不問汝知不知,且自先知法住,後知涅槃」(16)。法住智,正知緣起因果的安住不亂。能知緣起,無明、我見為上首的「見煩惱」,被摧破了,貪、瞋等「愛煩惱」,也漸漸除滅;心無所取、無所著、無所住,能契入涅槃,得解脫自在。悟入次第,部派間異說極多,這只是依『阿含經』說,略作條理而已。

「初期大乘」興起,在修證的方法上,與『阿含經』說是有些不同的。大乘直示生死與涅槃不二,說「一切法本不生」,「一切法本來寂靜」。依「原始般若」說:一切執著,一切分別想念,都與般若不相應。與分別想念相對應的語言名字,是虛妄而不可得的。所以直從「但名無實」下手,於一切無所取著,能直入一切法無生。『大品般若經』綜合了「如,法性[界],實際」為一類(17)。被解說為涅槃的異名,如『摩訶般若波羅蜜經』卷一七(大正八‧三四四上)說:

「深奧處者,空是其義,無相、無作、無起、無生、無染、離、寂滅、如、法性、實際、涅槃,須菩提!如是等法,是為深奧義」。

『般若經』所說的最深奧者,是重在勝義的。真如、法界與空śūnyatā,無生anutpattika、寂滅vyupaśama涅槃nirvāṇa,是同一內容的不同說明,可見『般若經』是以真如、法界等表示涅槃的,而這也就是一切法性。如、法界、實際,在般若法門的發展中,更類集為十名或十二名;而另一開展,與文殊師利Mañjuśrī有關的經典,除了引用如、法界、實際外,特別重視「法界」,並說到了種種界。如晉竺法護所譯的『文殊師利現寶藏經』說:「人種[眾生界],法界,虛空界,而無有二」(18)。經末的「法界不壞頌」也說:我種,法界,人士[眾生],慧壃,法界,塵勞,(虛)空種等一切平等(19)。經中所說的種,壃,界,依異譯『大方廣寶篋經』,都是「界」的異譯。梁僧伽婆羅Saṃghavarman的『文殊師利所說般若波羅蜜經』,說到:眾生界,如來界,佛界,涅槃界;法界,無相,般若波羅蜜界,無生無滅界,不思議界,如來界,我界──平等不二(20)。『文殊般若經』的傳出遲一些,如來藏說習見的名詞,如如來界tathāgata-dhātu,佛界buddha-dhātu,我界ātma-dhātu,都出現了。然『文殊師利現寶藏經』,已說到了我界,這是竺法護在泰始六年(西元二七〇)譯出的。與文殊有關的經典,所說的法界,也有「我」的意義,這留在下一節去說。這裡所要說的,文殊經典所說的法界,著重在「一切法入於法界,一切法不出於法界」,如『入法界體性經』(大正一二‧二三四下)說:

「文殊師利!我不見法界有其分數。我於法界中,不見此是凡夫法,此是阿羅漢法、辟支佛法,及諸佛法。其法界無有勝[特殊]異[差別],亦無壞[變異]亂。文殊師利!譬如恆河,若閻摩那,若可羅跋提河,如是等大河入於大海,其水不可別異。如是文殊師利!如是種種名字諸法,入於法界中無有名字差別。文殊師利!譬如種種諸穀聚中,不可說別,是法界中亦無別名:有此、有彼,是染、是淨,凡夫、聖人及諸佛法,如是名字不可示現」。

『入法界體性經』,是隋(西元五九五)闍那崛多Jñānagupta所譯,譯出的時代很遲,但本經的初譯──『寶積三昧文殊師利菩薩問法身經』,如譯法界為「法身」,與後漢支婁迦讖Lokarakṣa的『阿闍世王經』相同,至少這是西晉時代的譯品。『問法身經』中,也說到了四河入海與穀聚的比喻(21)。竺法護(西元二六六)的另一譯品,『須真天子經』也說:「萬川四流,各自有名,盡歸于海,合為一味。所以者何?無有異故也。如是天子!不曉了法界者,便呼有異,曉了法界者,便見而無異也。……總合聚一切諸法故」(22)。法界的獨到意義,在大海與穀聚的比喻中,可以理解出來。法界是一切法普遍的絕對真理,古人稱之為「一大總相法門」。在法界中,一切法都無二無別,沒有數量的多少,也沒有質量的高下與勝劣。本來,『般若經』所說真如、法界等,都是同一內容,(真)如也是一切法的本性,無差別、變異,與法界沒有什麼不同。不過,『般若經』重於真如,重在於一切法中,顯無差別──如性。如,不即一切法,不離一切法,所以真如無差別中,可說一一法的如性,這是重於向上體悟的。法界當然也含有這樣的意義,但傾向於「大一」,有從法界來了達一切法的意思。如『須真天子經』卷四(大正一五‧一一一上)說:

「譬若天子!於無色像悉見諸色,是色亦無,等如虛空也。如是天子!於法界為甚清淨而無瑕穢。如明鏡見其面像,菩薩悉見一切諸法,如是諸法及與法界,等淨如空」。

經文舉了兩個比喻:如虛空中現色像,如明鏡中見面像。如像是明鏡所影現的,不離明鏡,並沒有像的實體可得。明鏡是明淨的,像也是明淨的,沒有穢染,平等平等。明鏡如法界,像如一切法。又如色像在無色像的虛空中顯現,色像沒有實體,與虛空是沒有差別的。虛空如法界,色像如一切法。在這兩個比喻中,表示了一切法在法界中不可得,又表示了依法界而現諸法的意義,界是「依」義,也是「性」義。從「大一」來說法法平等,『般若經』的如性,是沒有這樣說的。如虛空,如像,是『般若經』常用的譬喻,但比喻一切法無所有、不可得,而不是表示虛空與明鏡為依的。文殊法門顯然有了「假必依實」(超越的實理)的意境,向「妙有」(中國佛學的術語)而演進!

『雜阿含經』說:「眾生界無數無量」。在『相應部』中,眾生界sattva-dhātu作pāṇa,是生類的意思(23)。『雜阿含經』的眾生界,也不外乎是眾生類。然在大乘經,尤其是與文殊有關的經典,眾生界與我界ātma-dhātu,都流行起來。眾生界,原意只是眾生類。虛空界ākāsa-dhātu就是空間,『阿含經』的六界之一。眾生是六界和合所成的,所以界是構成的因素。『般若經』常用虛空界作譬喻,比喻無數、無量、無所有等。『般若經』的虛空界喻:是世俗所共知而作譬喻的,起初並不含高深的意義。眾生與我,都是神我的異名,現在都稱之為「界」,與法界、虛空界無二無別。法界已含有深義,如上文所說。經中的眾生界與我界,決不是世俗的假名我,而已存有深義。「界」,已被作為形而上的真理的別名。在「界」的意義中,一切是無二無別的,於是法界與眾生界,眾生界與如來界……,都無二無別,有超越名相的特性。

如來界,與如來的舍利śarīra有關。唐玄奘所譯的『甚希有經』,與失譯的『未曾有經』,是同本異譯。經文讚歎為如來舍利造塔stūpa的功德,即使「佛馱都如芥子許」,也是功德不可思議。真諦Paramârtha所譯的『無上依經』,二卷,分七品。『校量功德品第一』,就是『甚希有經』的異譯。第二品以下,是『如來界品』,『菩提品』,『如來功德品』,『如來事品』。這四品的內容,是如來藏法門。如來藏法門,與讚歎如來舍利功德,怎麼會聯結在一起?佛舍利,是如來的遺體。造塔供養的如來舍利,是荼毘jhāpati以後所留下來的,粒形的舍利。如來舍利,也名為佛馱都buddha-dhātu,如來馱都tathāgata-dhātu,就是佛界與如來界,或譯作佛性與如來性,這是部派佛教熟習的名詞。如來舍利與如來藏的或名如來界,名稱竟完全相同!一向流傳於佛教界的「如來馱都」──如來界,對或名如來界的如來藏說,不能說沒有關係的。

古代的造塔供養舍利,與念佛有關。佛弟子崇敬懷念如來,歸依如來,而佛涅槃以後,缺乏崇敬的具體對象,適應一般人的需要,所以崇敬如來的舍利。如來舍利,是如來遺體的一分,所以佛舍利名佛馱都,「界」是「性」的意義。古人恭敬供養舍利,依舍利而直覺的想見如來,如親見如來一樣。供養舍利,不止是形式的禮敬,虔信而懷念於佛的,可能有深一層的意義。還有,荼毘留下來的如來舍利,只是遺體物質,然在佛教的傳說中,不論是南傳、北傅、印度、中國,舍利有放光、動地等瑞應。在一般信眾的心目中,舍利是充滿神秘性的。舍利的神妙,與信仰中的如來,在宗教的意境中,是可能合一的。開塔(見舍利而)見佛,就是這一宗教事實的說明。如『妙法蓮華經』卷四(大正九‧三三中──下)說:

「釋迦牟尼佛以右指開七寶塔戶,出大音聲,如卻關鑰,開大城門。即時一切眾會,皆見多寶如來,於寶塔中坐師子座,全身不散,如入禪定。……多寶佛於寶塔中,分半座與釋迦牟尼佛,而作是言」。

多寶Prabhūtaratna佛是過去佛,已經涅槃了。「如入禪定」的「全身不散」,是全身舍利。供養在七寶塔中的,是全身舍利──如來界,而開塔所見的就是多寶如來。有分座的動作,有說話的聲音,經文暗示了如來常住,不般涅槃的深義。但從大眾所見來說,開塔見佛,就是依佛舍利──如來界而現見如來。又唐譯『大方廣佛華嚴經』卷六八(大正一〇‧三六六上──中)說:

「南方有城,名善度。中有居士,名鞞瑟胝羅,彼常供養栴檀座佛塔」。

「居士告言:善男子!我得菩薩解脫,名不般涅槃際。……我開栴檀座如來塔門時,得三昧,名佛種無盡。……我入此三昧,隨其次第,見此世界一切諸佛」。

鞞瑟胝羅Veṣṭhila供養的佛塔,當然是舍利塔。開塔、得三昧見佛,與觀佛相好、得三昧見佛一樣。當大乘興起,觀佛像相好而見佛的法門流行,也該有念佛舍利(早期的供養舍利,與後來的供養佛像,意義完全一樣)而見佛的,鞞瑟胝羅居士,就是實例。從舍利(如來界)而現見如來,與從如來藏(界)而顯出如來,思想是一脈相通的,都以「不般涅槃」的理念為前提。如來界(藏)說的興起,與如來舍利有關,『無上依經』的結合,是不無理由的!

註解:

[註 5.001]『相應部』「界相應」(南傳一三‧二一〇以下)。『雜阿含經』卷一六、一七(大正二‧一一四下以下)。

[註 5.002]『中阿含經』卷四七『多界經』(大正一‧七二三中──下)。『中部』(一一五)『多界經』(南傳一一下‧五八──五九)。『四品法門經』(大正一七‧七一二下──七一三上)。

[註 5.003]『雜阿含經』卷一六(大正二‧一一五上)。

[註 5.004]『雜阿含經』卷一六(大正二‧一一五上──下)。

[註 5.005]『雜阿含經』卷一六、一七(大正二‧一一六上──中、一一七上)。

[註 5.006]『雜阿含經』卷一七(大正二‧一一八中)。

[註 5.007]『雜阿含經』卷一七(大正二‧一一六下)。

[註 5.008]『瑜伽師地論』卷五六(大正三〇‧六一〇上)。

[註 5.009]『望月佛教大辭典』(三七五)。

[註 5.010]『阿毘達磨俱舍論』卷一(大正二九‧五上)。

[註 5.011]『中阿含經』卷五『智經』(大正一‧四五二中)。『相應部』「因緣相應」(南傳一三‧八一)。

[註 5.012]1.『雜阿含經』卷一二(大正二‧八四中)。2.『舍利弗阿毘曇論』卷一二(大正二八‧六〇六中)。3.『阿毘達磨法蘊足論』卷一一(大正二六‧五〇五上)。4.「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」卷二三(大正二七‧一一六下)。5.『瑜伽師地論』卷九三(大正三〇‧八三三上)。6.『相應部』「因緣相應」(南傳一三‧三七),今參照葉阿月『唯識思想之研究』(三一七──三一八)。

[註 5.013]『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』卷三(大正二七‧一三上──中)。

[註 5.014]『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』卷二三(大正二七‧一一六下)。

[註 5.015]『雜阿含經』卷一二(大正二‧八三下)。

[註 5.016]『雜阿含經』卷一四(大正二‧九七中)。『相應部』「因緣相應」(南傳一三‧一八〇)。

[註 5.017]『摩訶般若波羅蜜經』卷一(大正八‧二一九下)。

[註 5.018]『文殊師利現寶藏經』卷下(大正一四‧四六〇下)。

[註 5.019]『文殊師利現寶藏經』卷下(大正一四‧四六五下──四六六上)。

[註 5.020]『文殊師利所說般若波羅蜜經』(大正八‧七三七上)。

[註 5.021]『寶積三昧文殊師利菩薩問法身經』(大正一二‧二三七中)。

[註 5.022]『須真天子經』卷四(大正一五‧一一一上)。

[註 5.023]『雜阿含經』卷一六(大正二‧一一三中)。『相應部』「諦相應」(南傳一六下‧三六九)。